日常生活那一集, 現代社會面面觀, 突然反省的那集

直面無限性,價值與意義的真正源頭

這道理源自我的一個人生觀察,我發現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人,直接的人和間接的人。下面爲了方便討論,我們簡稱他們爲直人和間人。

直人是遊戲的人散步的人,他們的生活有一種自成目的的直接性。間人是競爭的人,趕路的人,他們的手段與目的分離,生活中充滿了間接性。他們起初被間接性妨礙,後來去慢慢享受一次想辦法當直人而不要做間人。

其實我們很容易分辨出身邊的直人和間人。在表達的時候直人關注思想,間人關注口音,寫字的時候直人關注意境,間人關注拽詞和用典。在拍照的時候直人關注光影,間人則兼容關注設備,而在學習的時候直人關注知識,間人關注學習的工具。

總之,直人總是試圖進入事物的內核,而間人總是滿足於在外圍遊的。因此間人有很多名號,參數黨、器材黨、周邊控等等,我們不妨統稱爲叫外圍黨。

長大之後你就會發現,外圍擋和隨之伴生的差生文居多現象普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一切領域。相比於攝影本身,他們更熱衷於研究相機和鏡頭,相比運動本身,他們更熱愛折騰運動的裝備。

我們總說事物事物事在先,物在後,內核中的人他專注於事勝任於事,外圍的人他沉溺於物,結果荒廢,其實這就很荒唐。但這確實是這個世界發展的基本邏輯。

攝影業的發展離不開一群關心攝影機器遠超過關心攝影本身的人。體育的興盛也是因爲運動裝備是一個巨大的生意,可以說今天這個世界的繁榮就惦記於這種間接性和外圍性。

你會問這背後的道理是什麼呢?問得好。大概是因爲外圍提供了簡明的評價體系和虛假的參與感,而這兩者恰恰又是人們構建自我認同的一個基本條件。因此真正區分內核與外圍的不是事和物,而是難與易。

相比攝影,評價攝影作品是容易的,相比評價作品,比較拍攝設備的參數是更容易的,越是外圍人數越多。

於是我漸漸地發現了一個祕密,我發現人類社會中有一種層層圍觀的認知模式,有一個人在創作作品就有十個人評價作品,就有一百個人研究他們的創造裝備,就有一千個人對評價作品的作品進行評價,對研究裝備的裝備進行研究。

然後會有剩下的數以萬計的人在最外層圍觀的這一切,他們想要參與進去,他們總得買點東西,這種層層圍觀的認知結構會帶來兩個麻煩。

第一,如果你的腦子不夠清楚就會錯,把評論者當成事物意義的最終代言人。評論者相當於高級劍人,他們的工作簡化了事物的複雜性。每當普通的劍人對現象感到困惑不解的時候,他們就會跑到評論者那裡發問,說如何評價xx不直面困惑,而是追究如何評價x如何看待殺。這個是人構陷自己世界觀貫慣性的一種基本操作。

第二,如果你的腦子不夠清楚,你就會錯把對物的消費當成意義實現的最終途徑。

職人創造作品,間人解釋作品解釋本身變成作品的同時,高級的間人就變成了初級的職人,這些作品會供更賤的人消費,更賤的人不甘於此想要參與進來,只能在物上下功夫。我成不了某人,但我能和某人吃同樣食物,用同樣的工具開同樣的汽車,背同樣的包包等等,直人生產間人消費,這個是世界的基本真相。

在內核與外圍中衍生出了無數的產品,物質的文化的這些產品和產品之間的含件量是不一樣的,原作的價值高於數碼複製品,手工製作物的價值高於流水線的商品,一般來說月線的商品就越不值錢。

等等你會問什麼是錢,問得好,錢是這個世界上最賤的東西之一,錢居於外圍的外圍之外,是一切產品的等價物是自建之物,雖然它起初只是純粹的等價物,卻悖論性的獲得了一種絕對的普遍性和可度量性,一個自身毫無價值的東西成了價值的載體,成了間人所認同的萬物最清晰的評價尺度和最終極的解釋依據。

這個是人類社會中人類文化中最根本的倒錯現象,中介物與被中介物的倒錯。這個倒座催生了兩種世界觀的戰爭,很多人終其一生都活在這個戰爭的陰影之下。一種世界觀認爲金錢與權力的流轉只是表象,其內核是人對意義的追求與創造,金錢與權力只不過是創造意義是產生的副產品。

另一種則完全相反,什麼藝術作品背後的意義,這些纔是表象,驅動這個世界運轉的根本力量,是人對金錢與權力的欲求,這些作品只不過是人類在追求金錢與權力時創造的副產品而已。

我把前一種理性主義的世界觀稱爲直人世界觀,也叫月亮世界觀,將後一種世俗主義的世界觀稱爲間人世界觀,也叫六變式世界觀。雖然我的親身經歷讓我旗幟鮮明的站在前者的立場上。

也一廂情願的相信你。會同意我的主張,但我們不得不承認我們身邊充斥著間人世界觀的信度,在他們眼中前者顯得幼稚可笑。

我發現這兩種世界觀勢同水火,互認對方爲表層的假象,自己纔是底層的本質。這種對立撕扯的今天的年輕人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一個人如果在14歲的時候不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他一定庸俗的可怕,如果一個人在40歲的時候仍然是理想主義者,他又未免幼稚的可笑。

今天的年輕人在表象與本質,在表層與底層的導錯之中暈頭轉向,茫然失措,最終被逼無奈混入了夾層,有時又是的可笑,有時又庸俗的可怕,其實徹底的庸俗之人和理想之人都有純粹的快樂,唯有夾層是最辛苦的。

他們缺乏因賭性而生的勇氣,也缺乏因偏見而起的魯莽,是患得患失的機會主義者,總是在權衡利弊,顧此失彼,像被困住的那頭不理單之旅,最後的結果是他們既不具備生猛的技能,收割世俗認同的目光,也沒有辦法進入事物的內部,轉化自己的生命衝動。

他們遊走於兩個世界的外圍,只能發表一些評論,或者是買一些周邊來自慰,這個時候你要問,既然兩者都有純粹的快樂,那你憑什麼認爲某一種快樂更值得追求?呢問得好,答案在於兩者克服的困難不同,因而在生命體驗上有很大的差異。

前面說真正區分內核與外圍的不是事和物,而是難與易,還記得嗎?所謂困難啊大概是這樣一種東西,就是當現狀預期有著巨大的落差,而且這種落差無法被清晰認識的時候,我們會體驗到一種叫困難的籠統經驗。

當我們在兩個世界中想要穿過層層的圍觀擠入內核之中時,我們就會遭遇兩類完全抑制的困難。第一類困難我稱之爲由深刻的神祕導致的困難。一個事物如果永遠無法被徹底的解釋或描述,我們就說它是神祕的,這裡的困難指的是某項活動既不存在標準的活動流程。也不存在公認的結果評價體系。因而展現出事態的無限可能性時導致的困難。

當你要寫出一篇好文章的時候,當你想要畫出一幅美麗的作品的時候,或者說想要進入月亮直人世界的內核的時候,你就會遭遇這種困難,這個是無限導致的困難。另一類我稱之爲膚淺的混亂導致的困難。某項活動由於參與者都有同樣的目標,因爲資源有限而導致的競爭白熱化而產生的困難。

比如說當你想要中彩票的時候,想要財務自由的時候,想要坐擁香車美女的時候,你就會體驗到那種困難。本質上這個是我們要擠入六變,是間人世界的內核是要遭遇的困難,是有限導致的困難。

我會發現六便是世界有一種有限性,它的約束條件決定了大多數人註定是匱乏的。月亮世界有一種無限性,因爲某事無據可依,無跡可尋,所以人人都有自己騰挪的空間。下面這個觀點可能有一點反常識,我想說由於錢是最外圍的至見之物,所以把金錢當作欲求的目標,其實是選擇了一條最容易走的路,因爲它不涉及到任何的自我反思和自我辯證。

另一是我們的動物精神的直接延伸,只不過由於人人都如此選擇,將變得非常困難,所以逃避直人的困境就會陷入間人的死局。第二個是想要在這種有限中追求無限的這種妄想導致的妄動,恰恰是我們經濟發展的原動力。我希望大家能從中看出這個世界非理性的底色與膚淺的混亂程度,註定了大多數人在大多數時候都會活在挫敗與焦慮之中,但在他們看來逐利依然是最理性的那個選項。

這裡邊引出了第二組觀念導錯,理性與非理性的導錯,根本上的非理性被當成了根本的理性。它是上一圖導錯,也就是中介物被當成價值本身這個導錯,深入人心之後演示的必然結果。

所以希望你我清醒能夠看出,雍正所認爲的理性其實是一種非理性,那些被他們只認爲非理性的行爲,理想主義,追求藝術恰恰是最理性的選擇,因爲經由創造人人都能在展開自己的同時,不擠佔他人的生存空間。

因此我們必須直面深刻的神祕,直面無限性,因爲它們纔是價值與意義的真正源頭。


不知道為什麼發神經寫了長文,現代人還有人寫長文真是瘋了。補個輕鬆點的小創作,我的創作概要是…

當生活感到困難時。我喜歡放空和到處看看。好佳在在網路接案的過程,我認識了來自各國各文化各宗教的好友,在輕鬆的氛圍和音樂下,來自各國各式各樣文化各種宗教的人們,都能和諧的聚在一起。於是我做了這部影片創作。
When life throws lemons at me, I say, “Hold my beer!” I gaze around at this cosmic cocktail party. We’ve got folks from every corner of the Earth, grooving to the same beat. And that, my friend, is the reason this movie exis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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